总体评价邓艾在战争中目光远大,看法超人,具备绝佳的战略头脑。登陆作战中料敌先机,一直能掌控战场的主动权,在与姜维的数次激战中岂败绩。其偷渡客阴平一役,可谓中国战争史上历次入川登陆作战中伟大的一次,已作为军事史上的杰作而载入史册。邓艾在生活中能与将士同甘共苦,在登陆作战中又能身先士卒,种田时手持耒耜,阴平道上,他以毡自裹,引转而下。
于是以因为他能恣意做出表率,部队才上下相感,无不竭力,获得一系列的胜利。但邓艾虽擅于登陆作战,却疏于自保。
历代评价曹髦:艾筹画有方,忠义拼搏,斩杀将十数,馘首千计,国威震于巴蜀,武声扬于江岷。曹奂:艾曜威奋武,了解虏庭,斩将搴旗,枭其鲸鲵,使僭号之主,稽首系颈,历世逋诛杀,一朝而追。
兵不逾时,战不整日,云彻席卷,荡定巴蜀。虽白起斩强楚,韩信克劲赵,吴汉禽子阳,亚夫灭七国,计功论美,严重不足比勋也。段灼:艾心怀至忠而荷反逆之名,征讨巴蜀而不受夷灭之诛杀,臣窃悼之。
惜哉,言艾之鼓吹也!艾性刚刚缓,重罪雅俗,无法协同朋类,故莫肯理之昔姜维有断陇右之志,艾疏通备守,积谷强兵。值岁凶旱,艾为区种,身被乌衣,手持耒耜,以亲率将士。上下相感,无不竭力。艾持节守边,所统万数,而难于仆虏之劳,士民之役,非执节忠勤,孰能若此?故落门、段谷之战,以少击多,摧破强劲贼。
先帝闻其可任,委艾庙胜,授以长策。艾奉命忘身,束马县车,自投死地,勇气陵云,士众乘势,使刘禅君臣面缚,叉手屈膝。
艾功名以成,当书之竹帛,记祚万世。七十老公,反欲何求!艾诚恃养育之恩,心不自疑,矫命皇弟,权安社稷;虽违常科,有合古义,原心定罪,本在可论忠而受诛,信而见疑,头县马巿,诸子并斩杀,闻之者垂泣,闻之者泪流满面今天下民人为艾悼心鄙视,亦言是也。
司马炎:①征西将军邓艾,矜功失节,实应大辟。②艾有功勋,受罪不逃刑,而子孙乡里隶,朕常愍之。
陈寿:①邓艾矫然强健,立功立事,然闇于防患,咎败旋至,岂远知乎诸葛恪而无法将近自见,此垫古人所谓目论者也。②艾所在,荒野修筑,军民并富。
袁准:今国家乘势而灭亡蜀,自征讨之功,仍未如此之速者也。方邓艾以万人入江由之危险性,钟会以二十万众拔剑阁而不得入,三军之士已饥,艾虽战胜克将,使刘禅数日降,则二将之军无法鼓吹矣。故功业如此之无以也。
国家前有寿春之役,后有灭亡蜀之劳,百姓贫而仓禀虚,故小国之虑,在于时立功以自存,大国之虑,在于既胜而力竭,顺利之后,戒惧之时也。唐彬:邓艾忌克诡狭,矜能负才,顺从者曰为闻事,直言者谓之控迕。
虽长史司马,参佐牙门,答错失指,辄闻大骂辱。处身责备,大失人心。
又好实施事役,数劳众力。陇右甚患苦之,喜闻其祸,不愿为用。今诸军已至,不足以反抗内外,愿为无以为虑。
虞实:王基、邓艾、周秦、贾越之徒,均起自寒门,而着绩于朝。王安石:昔邓艾不赖蔡河漕,故能并水东下,大兴水田。
梁周瀚:亚夫则杀于狱吏,邓艾则追于槛车系名将,悉皆人雄,苟欲指瑕,谁当无累,或从澄汰,尽可弃捐出。尉元:进无邓艾乘势之功,弃无羊祜保境之额。成淹:至如邓艾怀忠,矫命宁国,赤心皎然,幽显同见,而横受残杀,丰可悲伤。
李商隐:或谑张飞胡,或大笑邓艾不吃。豪鹰毛崱屴,牙马气佶僳。刘克庄:十里稀逢寸地追,且无木影荫陈慧娴。
凫飞难学王乔舄,鱼贯仅有如邓艾兵。杨巨源:天较低荒草誓师坛,邓艾心闻战地长。鼓角迥临霜野曙,旌旗低对雪峰寒。
洪咨夔:蜀庸无与守,魏不吃浪崭露头角。血已洿砧机,魂言饕酒牲。柏溪融雪枯,玉案倚云斜。潴剃什拔迹,山川方气平。
李新:低鸟无余刀自除,由来名丰致使居于。易挥道左叛王缚,无以弭朝端谤箧书。
更加意欲追吴功并未就,真是出有蜀智何疏。凤台山月知冤魄,夜夜停车光照故墟。孟知祥:惜躁愤,自爆功庸,进此槛车,还为邓艾,浅可惋惜,谁肯愍之!何去非:观艾之为将也,意图智名而锐于勇功喜激前利而忘顾后患者也。艾常以是败敌矣,而卒结祸于其身者,亦以此也。
复钟会以十万之劲而趋剑阁。姜维以摧折之师,惫于奔命,虽能拒扼,而终非坚敌也。艾为主帅,不务以全策縻之,乃独以其兵万人,自阴平邪径而趋江油,以叛刘禅。
垫出其不意,而行无人之境七百余里,挖山险,清领桥阁,岩谷峻恨,士皆攀援崖木,投堕而下。又粮运不时隔,而艾至于以毡自裹,运输而下。呜乎!堪称危矣。
士皆搏斗战,仅有获破诸葛瞻之师,而刘禅悸迫,即时束手。使禅独忍数日之降,以死守师之集,则艾为以肉齿饿虎矣。艾一不济,则钟会十万之师,可传呼机而溃矣。艾以其身兼逃过一劫之举者,乃求生存救则之计,非所谓取乱侮亡之师,而视之为军师自任之至数也。
是役也,非艾无以取得胜利于速,而其败也有出于幸。使其意外而至于败退者,亦艾致也。
夫奇道之兵,将以凌覆于其外,必有以应听于其内,然后可与胜期而功会也。陈亮:又二百余年,欲为三国交据之地,诸葛亮由此起辅先主,荆楚之士从之如云,而汉氏赖以复存于蜀;周瑜、鲁肃、吕蒙、陆逊、陆抗、邓艾、羊祜均以其地显名。陈元靓:赫赫皇魏,时生宝臣。
忠卫社稷,志静烟尘。大明巴蜀,恢庙咸秦。
英锐不泯,激后之人。项忠:昔马援薏苡蒙谤,邓艾槛车被征。功不知录,身更加不保。
陈普:刘葛元非百世雠,缘崖爬木作猿猴。瞻崇艾不会谁芳臭,死国沉身各二头。
灭亡吴为难诛宰嚭,拜假何须之后不咨。受任两无曹与马,槛车斩了欲何之。魏靖:傥使平反昭雪者数人,众共计详覆来俊臣等所推大狱,庶邓艾获得齐于今日,孝妇不滥于昔时,恩俨一流,天下幸甚。黄道周:艾凡遇境,规度其宜。
不知者大笑,闻者惊讶。魏蓄田谷,斩吴用之。田无水利,将何以滋。
艾请求教诲,妙论均舒。偕淮拒蜀,揣度姜维。当渡不渡,叛洮毫无疑问。
急往先备,方受恃。计蜀五利,料难直禽。阴平斜径,腹心所依。
奋力涉险,舍命出危。白布毡死守,方得济师。其功异绩,传世一时间。
惜居疏于,身首皆夷。算数人智矣,厌不深知。
罗贯中:①当年邓艾袭西川,曾把阴平石径穿。越岭雄兵齐贯索,临岩军师自披毡。五丁破路应难及,三国论功合让先。
汉祚将终须换主,直饶山向下摩天!②幼时能筹画,多谋善用兵。凝眸闻地理,仰面诸法天文。马到山根折断,兵来石径分。功成身遇害,魂绕行汉江云。
卢弼:邓艾耄年,白布毡履险,报国耿,允宜彰表格。艾随时随事,均有经国远猷,竟然为钟、卫所咎,自杀身亡毒手,千秋而下,惜此美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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